他接着道:“岳父大人看不惯我,三位兄长看不惯我,舅父看不惯我,北洲的陛下亦是看不惯我。他们都不喜欢我,都讨厌我。”
话讲着,还染上了些许哽咽。
“有我喜欢你就好了呀。”宁兰因脱口而出的话,让两个人皆是一愣。
“什……什么?”
对上他难以置信的目光,炽热到她回避视线不敢直视,抿紧了唇,她想要换个话头讲:“你转回身去,药……”
“我不。”柳葙黎的眼睛里好似氤氲着雾气:“兰因,你刚刚说……”
“你听错了。”
柳葙黎想哭,他控诉:“你不能这样,不能收回你的话。我心悦你,你不能诓骗我,心脏受不了,身子受不了,我全都受不了。”
他覆上她的手,剖白心一股脑的讲:“心悦兰因,喜欢兰因,爱慕兰因。”
心中难受,他握紧她的手,又耍起无赖:“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这人耍起小性子来难缠得很,又是搂,又是抱,想和她贴近。
宁兰因无奈:“好好好,你没听错没听错。是我错了好不好?药还没涂好,你安静下来些好不好?”
柳葙黎激动的内心沸腾,他趴回床头,动作老实了,嘴上停不住:“我们是两情相悦。”
“嗯。”
话被他讲得甜丝丝的:“我喜欢兰因,兰因也喜欢我。”
“嗯。”
“兰因好。”
“嗯。”
“兰因甜。”
“嗯。”
“葙黎好。”
“嗯。”
“想亲兰因。”
“嗯。”
柳葙黎眼底泛光,支着胳膊从床上起身。
宁兰因被自己顺口应下的话给惊到,她半起身想逃未成,便被柳葙黎揽过腰肢压在了床褥中。
“等……”
话被堵了回去,他一刻也等不下去。
他吻得动情,细微甜腻地嘬弄声传进耳中,也让宁兰因的两颊攀上了粉。
骨节分明的手将小手完全包裹,十指相扣,强势霸道的占据一切空隙。
……
天边的月亮愈发地亮,光越过窗,洒在地面上。
屋内静悄悄地,衬得衣衫窸窸窣窣地声音格外兀然。
宁兰因陷入了深眠对一切都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