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第320章 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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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的温离听见这句话，心里更加难过了，好不容易止住的泪腺又开始酝酿了。

就连丹药她也是让瑀凤送给她，所以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上对不对，所谓的朋友都是自己单方面认为的是吧……

温离看着天花板，努力逼回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眼睛泛红但总算是把眼泪给逼回去了。

温离深呼一口气，打开房门道：“谢谢。”

礼貌，却又疏远。

一抬头看见千江月也站在门口，原本想迅速关门的温离不由一怔，瑀凤趁机用脚抵住了门，让温离没有关门的机会。

“你哭了？”瑀凤惊叫出声，“小梨子，你到底怎么了！谁敢欺负你，我帮你揍死他！”

千江月一直抱臂看着温离，不发一语。

到底是曾经在心底里认定的好朋友，瑀凤的一句简单关怀却让温离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奔流而出。

温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支配了她，泪眼朦胧的质问道：“你们是不是从来没有把我当过好朋友？”

一直担心温离的瑀凤听闻此言不由松了一口气，又好气又好笑：“小梨子，你是哪根筋搭错了，抽疯吗？我们认识半年多，并且还一起开立了多宝阁，共事这么久，渡过了那么多欢乐的时光，现在还来问这个没有营养的问题……”

“可是。”温离一直辩解着，也将心底里的委屈一股脑的倾泻了出来，“可是每次看到千江月的时候，你所有的注意力就都在她身上了。”

“而且，千江月易容的事情你也知道吧，你们两个都知道，我却不知道。”

“我本来以为我们三个已经是很亲密的朋友了，可是你千江月却带着个面具与我结交，真的有把我当过好朋友吗?”

一声又一声的质问，让瑀凤脸上的笑容再也无法维持。

细想起来，每一次三个人聚在一起的时候自己都围绕着月月姐转悠，温离在旁边基本上不发一言。

以前还没觉得，现在看来温离只怕内心早已有些失落，却一直压下去了吧。

千江月也是一愣，她看出来了温离的不对劲，可是却没有想到她的不对劲是由自己引起的。

“对不起。”瑀凤满怀歉疚的说道，“我不知道原来很多连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事情让你这么难过。”

瑀凤认真的看着温离，一字一顿道：“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的！”

“我和月月姐在入学前就认识了，那个时候的她身受重伤，是以原本的容貌出现。”顿了顿，她又继续说道，“你知道，有的时候一个姑娘生得太好看也是一种错。月月姐又不是喜欢高调的人，她换上了遮掩容貌的法器，我也没有放在心上。久而久之看她那副平凡的容貌看久了连我自己都几乎忘记她是易容了的，也就没有想过要告诉你。”

温离的情绪已经不再那么波澜起伏，看起来似乎是对瑀凤的这一席解释而释然了许多，但钻牛角的她却始终有一丝不安以及难过反驳着瑀凤的话：“她生得这样美，比九天上的玄女也不遑多让，你怎么能忘记呢。”

瑀凤有些无奈，和月月姐接触以后，她是真的越来越不记得当初惊鸿一瞥的容貌了啊……

“我……”

瑀凤刚想为自己辩解一下，却被千江月打断了：“我很抱歉。”

“大概我是一个比较失败的人，不善于经营关系，我的疏忽导致让你的心情变得如此糟糕。”千江月那漂亮得几乎要吸走人家魂儿的黑眼睛里带着诚恳，她那样看着你，你都不忍心再责怪她什么。

温离被她的眼睛所蛊惑，有些呆愣。

千江月又继续说道：“我很高兴能遇见你，还有瑀凤，遇见你们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活了这么多年，我遇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或许是冲着我背后的势力，又或许是因为长辈的叮嘱，接近我的人大多目的不纯，这也导致我从小到大能交心的朋友屈指可数。”

“我从来没有主动和人交过朋友，你们应该也觉得我很孤傲吧。”千江月自嘲一笑，接着说道，“我是这么差劲的一个人，很少关心人，几乎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样的我又何德何能让你们放心与我交朋友呢？”

瑀凤和温离两个人像是被千江月周身笼罩着的低气压所感染，心狠狠地跳动了一下，气氛有些窒息的难过。

温离张了张口，有些口干舌燥的，不晓得自己应该说什么，但确实需要说些什么：“你……你很好。”

是啊，她虽然很少主动和她们交流，多数时候甚至不打招呼就失踪一个星期半个月的，从来不汇报自己的行踪，可那也是人家的自由啊。

温离想起自己晋升元婴期时被雷劈得奄奄一息，因为有瑀凤和千江月两人在，她感到异常安心。

再想起当初被文茹雪罚跑圈的时候，千江月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泉水，还有隔三差五就会丢一批丹药或者符箓等给她们，美名其曰练手练多的赠与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