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不是好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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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越来越怪异，按照以往，这时候至少不该这么安静，这里只是无双城外的一个不大的中转站，但这里没这么安静过。

这是每个刀口舔血还能活着的人该有的直觉。这种直觉说不清道不明，却往往很准。

在或明或暗里面走动的“行人”都让人心中都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气氛，各人都安静做好自己的事，生怕出一点纰漏，气氛诡异得仿佛一根针掉下地面都会惊到众人一样。远处还有人喝酒的大声喧哗的声音，依稀入耳。

这一千多人实际上多数是东拼西凑的，毕竟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在这里什么都可以得到，何况都是刀口舔血的人生活都不会好，但凡好点也不至于做这刀口舔血的买卖。要达到这个目的很简单，只需要有个莫须有的大旗就行，只要说是关于青火就行，天下那么大，真真假假的事情多了去，也没人能真的分得清，冥灵想起来有时候就就觉得可笑。

“牛二，这不该。”

摆摊的人说，面前的摊位上面只有一些稀稀拉拉的肉，苍蝇在上面飞舞，不过他明显没打算赶走，反正赶走了还回来。无双城一年到头都很暖和，现在虽然不是夏天，但苍蝇依旧还是不少。

“怎么？”

那叫牛二的汉子在一边看着菜摊子，由于现在冬天的缘故，摊上只有稀稀拉拉的萝卜白菜，听到旁边人叫自己懒洋洋睁眼看过去。

“气氛不对。”那人说。

“怎么了？”

“你不觉得这太安静了吗？”那人说。

“屁话！”

牛二吐了嘴里的一根杂草，呸了一声道：“我们这些干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气氛哪次对过？兄弟们把这里清场了，不安静就奇怪了，那解半城距离这里那么远，再说了，你看哪儿安静了？”

说完指了指身边的“行人”，众人或交谈或急匆匆的走过，看起来毫无异样，只是车马相比平时多了些，不过这是正常的，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中转站，即便今天多些也并不能奇怪，众人知道为什么今天比较多：因为今天晚上做的事需要很多马车来转移。

“不对不对。”

摆摊的汉子念叨着，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到底哪儿不对。

“我说你啊，就你这样一天神叨叨的，跟着老冥跟傻了吧你！”牛二笑道。

众人依旧在交易货场来回走着，气氛安静得异常，汉子皱眉冥思苦想，看着众人总感觉哪儿不对，突然指着货场一处瞭望台说：“你看，他是不是比平时高了一些？”

牛二往顺着汉子指的地方看过去，货场虽然小，但那是相对无双城而言，无双城里这样的货场大大小小十来个总是有的，这种瞭望台一般都是用来监工的，不过那个原本的监工现在不知道被捆在哪里，可能被捂死了也说不准，此刻那人就在上面来回踱步，旁边一人持抢守卫。

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牛二对于这个汉子平时颇有些敬佩，主要是因为他细微处观察极准，只是看过去后左看右看实在没看出什么异常，何况那边距离这里几十丈的距离总是有的，高矮分寸之间是个人都难以看清。

“你这是为难人，那么远的距离你能看得清？”

汉子又指向另一边道：“再看那边。”

牛二正为难，看向汉子又指着的另一面，那面是一条河，无双城护城河的水就是那边河改道流过去的，不过那种河并不能起到什么好的效果，只能防备下平民百姓，对于凡修行的人几乎没一点作用，算是聊胜于无，河边一个人影似乎正在用什么敲打着地面，看样子正在洗衣物。

“那不是二娘吗？”

“她孩子呢？”

“没带，毕竟这不是清河城那边，这几日本来就随时要抢那解半城，谨慎一些总是没坏处。”

“不对不对，我记得带了的。”汉子皱着眉，面色极尽思索。

“不是我说你，你怎么疑神疑鬼上了，先不提我们还没做，即便做了，你认为谁会在迎岁的时候想到这里的我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