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再次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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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自己的后辈最近对自己说话的口气有些不礼貌，不过间桐脏砚对此并没有什么情绪。毕竟这是自己重要的棋子，些许态度问题并不重要，他回答道：

“你想要战胜的敌人，远坂家的家主远坂时臣可是百年一遇的优秀魔术师，你的资质还是太差了，相比他而言是远远比不上的。而且远坂家的势力比我们间桐家更强，所以他准备的圣遗物召唤出的英灵绝对是顶级的英灵。想要和他竞争，正常的方法是绝对做不到的。我们必须剑走偏锋……”

间桐脏砚抚摸着作为圣遗物的头盔。

“狂暴化的英灵虽然失去理智，但却能提高其基本能力，视情况甚至有以下克上的可能性，对于你而言，这不是最好的办法吗？”

“希望你没有骗我。”

“我所说的完全是实话，毕竟现在你和我在夺得圣杯这件事上的利害关系是一致的。那么，时间也到了，就让我们开始吧。这次你就作为berserker的御主好好干吧！”

在间桐脏砚的注视下，间桐雁夜面对身下的法阵开始了召唤英灵的仪式。

“……使汝之双眼混沌，心灵狂暴。被狂乱之槛所囚的囚徒。吾是此锁链的操纵者……”

“没错，就是这样。”在一旁旁观不如说是监视的间桐脏砚在心中低语，“这样一来，berserker就会……”

间桐家的地下室光芒大作，一股强大而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凭空出现。

站在间桐脏砚和间桐雁夜眼前，背对着二人的，是一名银甲的战士。穿着在身上的甲衣上满是灰黄的尘土、干涸的血迹以及刀剑的划痕。战士右手执一柄长枪，左手持一柄利剑，英武不凡。

“等等，这感觉……”

间桐脏砚首先感觉到不对，他原本见过的berserker的气息都是疯狂的，毁灭性的，可是这次间桐雁夜召唤出的英灵却并没有这种感觉，反而气息相当内敛，虽然刚被召唤出的时候的确有一股冲天的锐气，但是之后这个英灵的气息就收了起来。

而且自己准备的圣遗物究竟是什么间桐脏砚是清楚地，他使用的圣遗物明明是欧洲风格的头盔，但间桐雁夜此次召唤出的英灵身上所穿战甲，却明显不是欧洲风格，而更偏向华夏古代战场铠甲的风格。

英灵转过身来，以武将而言过于俊秀的外貌，被眼中刺目的白光衬得恍若神灵。

“甘于自我牺牲的意愿；不为自己而为保护他人的目的；强大的敌人；不悔的坚持，是您在呼唤我吗？主公。”

此刻，间桐脏砚心中巨震：

“整个仪式的准备都是由我进行，整个召唤施法的过程都是在我的监视下完成的，间桐雁夜并没有动任何手脚，召唤出的英灵也的确是berserker，但这不可能，berserker应该是失去理智的才对，这个英灵却明显还保留着理智，这怎么可能。”

间桐脏砚声音急切：

“雁夜，快，让berserker告诉你他的真名！”

“？”

间桐雁夜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老怪物如此失态，不过按照此前他所了解的圣杯战争的规则，弄清楚英灵的真名和英灵的长短处是获得胜利重要的条件之一，虽然berserker具有理智很少见，但既然对方能够正常交流，他也便问道：

“从者，告诉我你的真名。”

“常山，赵云赵子龙。”

“什么？”

间桐雁夜惊了。

岛国古代文化受海洋彼岸华夏文化影响颇深，甚至在古代一度以学汉语、认汉字、读汉书为荣，对于岛国人而言，三国演义所写名将赵子龙这个名字，可谓是如雷贯耳。间桐雁夜作为一个记者平时需要阅读大量文字，经典的文学作品三国演义，他也通读过好几遍，虽然无法记清楚其中的所有情节，但单骑救主、长坂坡七进七出的故事是完全记得的。

这样强大的武将，竟然成了自己的英灵？而且还是berserker职介？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而作为速成的三流魔术师，关于圣杯战争，间桐雁夜还有一个不知道的地方，那就是圣杯战争具有地域性，在圣杯战争所在地域成名的英灵，或是在该地区居民中具有广泛知名度的英灵，会因知名度具有更强的战斗力。

毫无疑问的，赵子龙在岛国的知名度，绝对超过发端欧洲或是印度的英灵。再加上berserker职介英灵本就更高的基础属性，以及目前看来仍然保留理智的特殊性，间桐雁夜此次召唤出的英灵，绝对是超一流的破格英灵。

“能够被召唤为berserker职介的英灵，其传说轶事需要满足几个先天条件之一：‘有发疯或丧失理智的故事’、‘北欧文化尤其是维京文化的战士’、‘精神构成类似动物或机械’、‘足以扭曲人格程度的强烈的执念’、‘无理性的疯狂人格’。这个战士似乎并不符合其中任何一条……难道是我的魔术除了问题？不可能，我的魔术绝不可能有问题！”

似乎是事态的变化大大超过自己的掌控，间桐脏砚的自言自语已经大到让间桐雁夜都能够听清楚的地步。

“足以扭曲人格程度的强烈的执念？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或许有眉目了。”

敏锐地捕捉到间桐脏砚话语中的信息，间桐雁夜心中暗暗想到，

“在演义故事中，赵子龙所进行过的最‘疯狂’的事情，应该就是在单枪匹马长坂坡单骑救出少主的故事。‘援救少主的执念’或许在某种程度上满足了将其作为berserker召唤的条件。而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下，他并没有失去理智，因为只有他一个人的情况下，一旦行动失去章法和判断力，就将瞬间失去生命，少主的性命也危在旦夕。难道是由于这个，他才没有失去理智？”

赵云赵子龙的登场，让间桐脏砚和间桐雁夜两人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中。

而他们也因此没有看到身前这个“赵子龙”对他们不动声色地窥视。